人工智能高大上,个个上市难!论文比业绩重要,研发投入比营收高

2021年的年末,还能传来人工智能企业的好消息,实属难得。

11月9日,人工智能企业格灵深瞳科创板首发过会。消息一出,有人欢喜,有人惊讶。

格灵深瞳,在AI独角兽的名单上失语已经很久了。谁也不曾想到,这家本已沉寂许久,历经生死一线的公司,还能在人工智能企业上市的漫漫长路上激起水花。

2021年,对于人工智能企业来说,着实走得艰难。几乎所有的企业都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,向前一步是生存,退后一步则是死亡。

提交上市申请、暂停上市、中止上市、终止上市,有太多戏剧性的一幕在人工智能领域出现,而这些人工智能企业也在这几个词汇中来回试探,跳跃,他们的目标很简单——“我要上市”。

但截至目前仅有四家过会,还有一群AI独角兽在安静地祈祷。 在上市缄默期,耳边AI声量终于回归正常。如果没有上市,等待人工智能企业的可能只有死亡。

格灵深瞳的“生死一瞬间”

头顶“学霸”光环的格灵深瞳,把所有的幸运值都留在了创业的最初几年。

格灵深瞳创始人赵勇在布朗大学计算机工程系获得博士学位后,在谷歌担任总部研究院资深研究员,是Google glass的核心研发人员之一。而另一位联合创始人何搏飞,本科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,硕士毕业于斯坦福商学院,先后担任美国上市公司Intuit及BlackhawkNetwork中国区总经理,成功创建了两家上市公司中国的团队和业务。

在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的介绍下,两个“牛人”一拍即合,于2013年创立格灵深瞳。成立之初,格灵深瞳一度被追捧为明星公司,成为资本的“宠儿”。刚成立没多久,真格基金投了格灵深瞳的天使轮。一年后,红杉资本中国紧跟而上,投了其数千万美元的A轮融资。

创业第二年,格灵深瞳官方发布了一篇极为“凡尔赛”的帖子——《对不起,我们只爱牛人》。


“比尔·盖茨今年6月私访中国时,会见的第一家创业公司就是我们。”

“哈佛商学院的MBA也只能做实习生,加入我们比考哈佛还难,录取率低到不可想象。”

“我们跨入一个比智能手机大得多的市场,环顾四周,没看到一个对手。”

“我们的投资人徐小平和沈南鹏,就格灵深瞳未来市值应该是1000亿美元还是5000亿美元展开过激烈争论,最后妥协在3000亿美元这个‘中间数’。”

这篇帖子,几乎被像这样的凡尔赛语言充斥。也正是因为这篇帖子,格灵深瞳彻底火出圈。

沉浸在“明星创企”的光环之下,格灵深瞳万万没想到,创业危机来得如此之快。

创业之初,格灵深瞳将方向选择在了实体零售行业,想要用AI讲好赋能零售业的故事,但是电商崛起,实体零售业遭受挤压,走了下坡路。没了市场,也就没了故事。

但试错并没有结束,接下来的三年,

但是,始终没有市场,使得格灵深瞳距离坐吃山空的那一天越来越近。

2016年底,格灵深瞳走到最危险的时期。格灵深瞳赵勇在接受36氪采访时坦言,当时账上的钱只够撑几个月。2017年1月,格灵深瞳高层大换血,原 CEO 何搏飞宣布离职,赵勇重新接任CEO,还引入原安防公司伟昊科技电子副总裁黄辉栋等传统行业高管。

三年时间,风起云涌,风云变幻。最后,格灵深瞳将方向定到了安防上,这个AI四小龙早早就进入的领域。甚至于到目前为止,AI技术落地最为成熟的还是在安防,可想而知,竞争有多大。


而也正是这一次高层换血、换方向之后,格灵深瞳背后的光环,逐渐消失。估值萎缩、人员流动大、曾经的“天才”公司甚至对本科生都失去了吸引力。2019年,格灵深瞳HR曾经在一次采访中谈及,不到一年的时间,格灵深瞳员工已经流失了一半,甚至于连本科生的简历都甚少收到。

2020年9月,格灵深瞳完成了上市前的最后一次融资,但此时的格灵深瞳在融资后估值仅为20亿元,与曾经徐小平、沈南鹏激烈争论后取的中间数3000亿美元相差甚远。

似乎就是那么一瞬间,格灵深瞳跌入谷底,也跌出人工智能独角兽企业的第一梯队。而再次传来新的消息,就是2021年6月,格灵深瞳卷入人工智能上市浪潮,传出提交上市申请。 招股书显示,2018年至2020年以及2021年上半年,格灵深瞳营业收入分别为0.52亿元、0.71亿元、2.43亿元、0.72亿元;归母净利润分别为-0.7亿元、-4.18亿元、-0.78亿元、-0.57亿元。累计三年半的时间里,格灵深瞳归母净利润亏损额合计为6.23亿元,高过其营业收入合计的4.38亿元。

格灵深瞳营收表截图

值得注意的是,格灵深瞳的营收和亏损都远低于“AI四小龙”。从共同披露完整数据的2019年来看,格灵深瞳9595万元的营收,不到同期商汤科技的十五分之一、旷视科技的十分之一、云从科技的八分之一、依图科技的七分之一。

回头来看,格灵深瞳的故事几乎是人工智能企业的模板,在学霸团队、牛人环绕光环的加持下成为了资本宠儿,然后拿着钱搞研发、发论文,申专利、追求技术精度最后的0.01%。

但是技术再好,精度再高,找不到成熟的技术落地场景,产品落地难,企业难赚钱,最后的命运或是裁员、或是优化,生死一瞬间。

这不仅是格灵深瞳一家公司的问题,甚至被外界视为“人工智能企业的宿命”。

上市:人工智能的最后一剂猛药

人工智能企业的宿命论,一直延续到上市。

从去年开始,上市,几乎是所有头部人工智能企业的共同目标,因为,上市,几乎成了所有人工智能企业最后的一剂救命药。

去年开始,就已经陆陆续续有企业在港股或是科创板提交了上市申请。

但万万没想到的是,一则文件引发了一波“撤回潮”。2021年1月,中国证监会新出台一则《首发企业现场检查规定》文件,本指意在坚持以信息披露为核心,常态化开展问题导向及随机抽取的现场检查,聚焦重点问题,不断提升首发企业信息披露质量。但没想到的是,却“吓”回一波企业。

据不完全统计,从今年2月份开始,科创板就有52家企业终止了IPO进程,其中有禾赛科技、柔宇科技、云知声、依图科技、微众科技等高新技术企业。

时间来到3月,“AI四小龙”中的依图科技也宣布中止IPO。而后,依图在回复媒体时强调,公司是“中止”而非“终止”,申报仍在正常进行中。

但依图并没有坚持很久,6月30日,依图科技主动申请撤回了科创板上市申请,上交所此后也发布公告称,终止依图上市审核。

关于终止审核的原因,依图至今没有给出官方回应。但在依图的整个冲刺上市过程中,相信有不少人翻起了词典,终于弄清楚了“中止”和“终止”的区别。

云从科技的上市申请也卡在了今年3月,由于财务材料已过有效期,上交所中止其发行上市审核。6月,云从再战科创板,终于在7月20日传来好消息,成为“AI四小龙”中第一个过会的企业。

“AI四小龙”中的旷视也一直活在风口浪尖。早在2019年8月就在港交所提交上市申请的旷视,但却未能通过港股上市聆讯,六个月后,旷视港股上市进程状态呈现“失效”。

港股折戟后,旷视并没有放弃,在今年AI上市潮的3月,旷视转战科创板,经过紧张激烈的问询后,终于在9月迎来了过会的好消息。

四小龙中“老大哥”的商汤科技也在10月份“慢吞吞”地宣布冲刺港股,目前,商汤还暂未传出上市的最新消息。

除此之外,还有云天励飞、第四范式、格灵深瞳等一众AI企业传出IPO进程。从今年7月起截至目前,共有四家人工智能企业过会——云从科技、云天励飞、旷视科技、格灵深瞳。

为什么会选择在2021年扎堆上市,创道投资咨询总经理步日欣对此曾谈到,人工智能企业上市潮已经持续两年了,紧抓这个时间点上市,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,因为现在已经是人工智能行业最后的窗口期。

现阶段,人工智能企业的窗口期,或许可以被理解为“死亡之谷”。旷视创始人兼CEO印奇曾在2020年对此解释道,根据行业公认的Gartner技术成熟度曲线,AI在2016~2017年有过快速爆发,但现阶段已经进入产业的深水区,也就是“死亡之谷”。

华创资本合伙人熊伟铭曾在接受架子光年采访时谈到,资本可以接受公司亏损,但是无法接受公司不上市。熊伟铭表示,如果企业上不了市,或者总是不能上市,加上持续亏损,企业增长就会出现问题。

如此来看,上市也是这些企业在资金流紧张的压力之下回血最好的途径,至少也是给背后“重仓”资本的一个交代。

相比之下,格灵深瞳的上市似乎更让人感到惊讶。6月22日,格灵深瞳向科创板递交招股书。11月9日,格灵深瞳传来过会的会息。谁也不曾想到的是,这个此前屡次传出生死危机的企业,能在2021年的AI上市浪潮中脱颖而出。

上市,可以被视为人工智能企业跨越“死亡之谷”的一个临界点,但同时,也是一种手段。成功上市,再融钱,继续讲故事,或者是上市终止,失败而归。

生存或毁灭,又是一瞬之间。

世界性难题:讲不出新故事

上市掀开了人工智能企业的最后一块遮羞布,当一份份招股书披露之后,才发现原来人工智能企业,并没有外界想象的此般美好。

亏损,是人工智能企业避无可避的话题。各个企业公布的三年半周期里,净利润累计亏损,商汤约为240亿元、旷视约142亿元、依图约72亿元、云从约23亿元、云天励飞约16亿元、格灵深瞳约5.7亿元。

赚的钱赶不上研发投入的钱,也成为高新技术企业的常态,但在人工智能企业中表现尤为明显。数据显示,商汤、旷视、云从、依图等企业每年的研发费用均占当年总营收的50%以上,甚至有年份超过100%,商汤2021年上半年研发投入就占总营收的107.3%。

盈利难,是悬在这些AI企业头上的一把利剑。

当然,上科创板,盈利并不是硬性条件。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人工智能现在讲出的故事,早已不再能如同此前般打动人心。


早年间,AI四小龙几乎都在探索AI+行业,而“行业”则包含金融、零售、安防、汽车、物流等领域,主要的不同点在于各自的领域或多或少,或浅或深,各有侧重。

但从2019年前后,同处计算机视觉下的AI四小龙开始讲起了“独特”故事。

旷视把目标定在了AIoT上,所有业务都要带上“物联网”。基于此,旷视还打造了“算法+软件+硬件”的一体化产品体系,推出物联网时代的AIoT操作系统。目前,在旷视招股书中,其主要业务分为物联网解决方案、城市物联网解决方案、供应链物联网解决方案。

依图则在探索应用场景过程中发现了产业链上的“芯片”一环,于是打开了“算力提供商”的新世界,以人工智能芯片技术和算法技术为核心。

而商汤和云从在“智慧+行业”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。在商汤招股书中,其主营业务分类为智慧商业、智慧城市、智慧生活和智慧汽车。而云从这边则提到智慧金融、智慧治理、智慧出行、智慧商业四个领域。

稍有不同的是,商汤将自身定位为人工智能软件平台型公司,打出了“1(基础研究)+1(产业结合)+X(行业伙伴)”战略,业务盘子铺得更大,AI+“所有”,没有给自己限定场景,什么行业都做。

作为CV(计算机视觉)领域的“小弟”,格灵深瞳这边的业务分类为城市管理产品及解决方案、智慧金融产品及解决方案、商业零售产品及解决方案。

尽管说法各有千秋,但实际上以上几家公司最初的技术门槛与路线接近,商业化场景也都是从消费、安防、金融等领域开始,所以,两年来不断喊出的新口号,追根溯源,还是同一个内核。

而当CV企业的业务和技术同质化严重之时,内部竞争压力自然会加大。而且,除了内卷之外,它们还面临着百度、阿里等巨头,以及产业链上传统硬件厂商如海康威视、大华等企业的竞争。

《上海证券报》曾采访到业内人士对此谈到,目前,在算法能力日趋同质化的背景下,无论是做平台还是做垂直,本质上各家都试图建立自己的核心技术壁垒,在不同行业应用落地中找寻“规模化”的机遇。

上市也许是人工智能企业最后一剂猛药,但从此之后,他们站在了透明的舞台之上,未来的故事,一定不比现在好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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